普洱茶(熟茶)是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它是指以符合普洱茶产地环境条件的云南大叶种晒青原料，采用特定工艺，经后发酵加工形成的散茶或紧压茶。普洱熟茶具有汤色红褐，滋味醇厚回甘，香气呈木香、甜香或陈香等风味特征。除了独特的风味外，普洱熟茶的生物活性或保健功效得到了消费者、科学家的广泛关注，近年来有关研究日益增多，因此有必要综述整理普洱熟茶的生物活性与保健功效的研究进展。
为此我们课题组在中文的 CNKI、万方、维普等数据库，检索“普洱茶”+“功能”或“活性”;在 Pubmed、Sciencedirect、Wileyonlinelibrary、SpringerLink 等英文学术论文数据库，以“pu-erhtea”“pu’ertea”“pu-ertea”等检索题名、关键词或摘要。去除重复文章，去除新闻报道，保留研究论文或学位论文，一共收集到 8 篇英文、12 篇中文的临床研究(以人为对象的研究)。本文介绍了普洱熟茶临床研究的进展，以期为科学认识普洱熟茶的保健功能提供科学参考。
一 . 普洱熟茶临床研究
临床研究是指对人类 ( 健康人或病人 ) 进行的所有研究，以普洱熟茶为材料的临床研究可以追溯到 1979 年法国巴黎圣安东尼医学院的艾米尔·卡罗比博士发布的“ 艾米尔医学实验报告 ”。该研究募集了 27 名女性、13 名男性，年龄 19~78 岁，在不改变每一位参与试验人员饮食习惯的条件下，每日服用普洱熟茶，持续一个月。测量发现一例志愿者体重减轻 3 kg 以上，判断为效果极佳;5 例体重减轻 2 ~ 3 kg，判定为良好;10 例体重减轻 1 ~ 2 kg，判断为一般;总的体重减轻有效率(大于 1 kg)为 42 . 1 %。总血脂 3 例恢复正常，判断为效果极佳;2 例改善 50 %~ 75 %，判断为良好;5 例改善25%~50%，判断为一般，总的有效率为 66.67%。甘油三酯 4 例恢复正常，5 例甘油三酯含量持续下降，判断为有益。胆固醇 2 例恢复正常，3 例改善 50%~75%，2 例改善 25%~50%，总的有效率为 50.0%。值得注意的是该研究并未设置对照组，也未进行盲法实验，但是结果仍然表明，饮用云南沱茶对脂代谢的作用令人惊喜，其对甘油三酯水平的影响显著，对总脂及胆固醇水平的作用效果则依次减弱。
值得强调的是，该研究是在不改变饮食习惯且无治疗性添加物的条件下进行的，并且只观察了 1 个月，鉴于此，“ 艾米尔医学实验报告 ”建议将云南沱茶加入高脂水平人群的饮食中，作为其他必需疗法的一种辅助治疗。
随后从 1990 年中山大学何国藩，到最近中粮营养健康研究院有限公司的孙颖等(2024)，募集健康志愿者、高血脂人群、代谢综合征或代谢异常患者、糖尿病前期患者为对象，开展了临床实验研究。
(一)以健康志愿者为对象的研究
健康志愿者一般指无糖尿病、冠心病及心、脑、肾、肝等重大疾病者，无肝炎病毒等感染，无使用违禁药物，近 3 个月内无服药治疗，以及严重烟酒嗜好的人群。
招募健康志愿者进行临床研究，可以发现受试物对健康人群的作用与副作用。我们检索到 9 篇文章，募集了健康志愿者研究普洱熟茶对血压、血脂、抗氧化系统、体重、尿液、血脂、肠道菌群的作用。
研究发现饮用普洱熟茶无副作用，对老年人和高血压与脑动脉硬化患者均有良好作用，摄入普洱茶增加了人体抗氧化能力;饮用普洱茶后尿液中具有降低脂肪酸和胆固醇的作用的肌醇含量升高，而提高人动脉粥样硬化内膜的低密度脂蛋白的 3 - 氯酪氨酸显著降低，从代谢物的角度证实普洱茶的降血脂作用;摄入普洱茶片能够降低丙二醛(MDA)水平、增加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具有抗氧化作用;饮用普洱茶(熟)改变肠道菌群，进而调节健康志愿者血生化指标;普洱茶调节肠道菌群、调节胆汁酸代谢，对高脂血症有预防作用;饮用普洱熟茶 12 周后志愿者肠道菌群的群落结构向对机体有益的趋势转变。具体研究结果如下 :
1990 年，中山大学何国藩募集 25 名 18 - 22 岁健康男学生，饮用 200 mL 浓度 30 mg(茶叶)/mL 的普洱茶，观察发现饮用普洱茶后，引起人的血管舒张、血压暂时下降、心率减慢和脑部血流量减少等生理效应，提示饮用普洱熟茶对老年人和高血压与脑动脉硬化患者均有良好作用。但是该研究仅为一个简单的临床观察，要明确普洱熟茶对血压的影响，还需要更多证据。
2003 年台湾大学 Hwang 募集 16 名正常健康男性志愿者，每天服用 20 g 普洱茶的提取物，服用 7 天;测定发现前后体重和血液指标无显著变化，但是抗氧化能力提升(铜离子诱导的 LDL 氧化的对数期增加)，LDL 中维生素 E 的含量增加;研究发现摄入普洱茶增加了人体抗氧化能力。但是本研究仅仅进行了 7 天的实验，没有观察到体重和血液指标变化，长期饮用对于体重和血液指标的影响有待研究。
上海交通大学叶茂(2008)、Xie(2009)募集 30 名健康志愿者(男女各半)，分别于饮茶前 2 周、饮茶 2 周、停茶后 2 周，定时收集尿液样本。通过代谢组学技术研究发现饮用普洱茶后健康人群尿样中的肌醇、肉豆蔻酸、5- 羟基 - 色氨酸、4- 甲氧基苯乙酸含量升高，肌酸酐、3 - 氯酪氨酸、酪胺含量降低;其中肌醇具有降低脂肪酸和胆固醇的作用，3 -氯酪氨酸能显著提高人动脉粥样硬化内膜的低密度脂蛋白。研究表明饮用普洱熟茶后尿液中肌醇含量升高而 3- 氯酪氨酸含量降低，从代谢物的角度证实了普洱熟茶的降血脂作用。
2010 年云南省宁洱县中医院的李捷募集了 80 例自愿服用普洱茶片者进行临床观察，于服用普洱茶片前和服用普洱茶片 15 天、30 天后，分别测定丙二醛(MDA)和超氧化物歧化酶(SOD)，结果发现服用普洱茶片 15 天后，SOD 活性轻度上升，MDA 含量轻度下降;服用普洱茶片 30 天后，SOD 活性明显上升，MDA 含量明显下降;表明普洱茶片能够降低 MDA 水平、增加 SOD 活性，可增强体内抗氧化能力。
2017 年，吉林大学高晓余募集了 10 位健康志愿者，每天饮用 10 g 普洱熟茶的茶汤，测定发现志愿者饮用普洱茶(熟)4 周后，平均体重降低约 0 . 5 kg，但无统计学意义(P> 0 . 05)，舒张压、收缩压均无明显影响;平均血糖值、总胆固醇、甘油三酯、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轻微降低，但均无统计学意义(P> 0 . 05);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有所上升(P> 0 . 05);但志愿者摄入普洱茶后 HDL-C/LDL-C 比值却显著上升;肝脏功能生物标志物中除了白蛋白显著降低外，其余无显著变化，肾脏功能相关生物标志物、血清 C 反应蛋白均无显著差异，但血清尿酸含量上升;另外摄入普洱熟茶显著提升了志愿者粪便微生物中 Akkermansiamuciniphila 和
Faecalibacteriumprausnitzi 的丰度。表明普洱茶(熟)对健康志愿者血生化指标的调节作用，与粪便菌群中的一些特定类群微生物变化相关。
2019 年上海交通大学 Huang 募集了 13 名健康男性志愿者，年龄 24～32 岁，身体质量指数(BMI)为 21 . 6～26 . 1，所有受试者在饮茶前均接受标准饮茶，每天 3 次，连续 1 周，随后在标准饮茶后 8 : 00 和 20 : 00 接受剂量为 50 mg/Kg/ 天的 300 mL 速溶茶，连续 4 周，在第一次进餐前的第一个调整周(茶前)和第四个茶干预周(茶后)结束时收集血清和粪便样本。研究发现受试者的体重 4 周内没有显著下降，受试者的血清胆固醇与甘油三酯显著下降;在人类粪便样本中，乳杆菌、芽孢杆菌、链球菌和乳球菌属的相对丰度降低。研究表明普洱茶调节肠道菌群和胆汁酸代谢，对高脂血症有预防作用。
广东医科大学的谭晓颖(2020)在广东省惠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募集了 30 例健康志愿者，早、中、晚分别饮用 3g 普洱熟茶，持续 12 周。测定发现，与饮用普洱熟茶前相比，受试者饮茶后的肠道细菌物种丰度及多样性有一定改变，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P>0.05);受试者饮茶前后的肠道菌群群落的结构显著变化，饮茶后乳酸杆菌、双歧杆菌、Akkermansia 等有益菌属数量明显增加。研究表明饮用普洱熟茶 12 周后志愿者肠道菌群的群落结构向对机体有益的趋势转变。
(二)以高血脂患者或肥胖人群为对象的研究
超重(Overweight)与肥胖(Obesity)是指脂肪过量累积和体脂含量超过正常范围值的健康异常状况，可导致多种慢性疾病的发生，已被证实是糖尿病、心血管疾病、某些癌症和其他慢性疾病的重要危险因素。预计到 2035 年，全球超重或肥胖人数将超过 40 亿(约占世界人口的51 %)，约 20 亿成年和儿童青少年被肥胖影响。随着中国居民的生活方式的变化，肥胖和超重患病率也快速上升，约 50 % 以上的成年人和 20 % 的学龄儿童超重或肥胖，在部分城市中，儿童青少年超重肥胖率已达 40 %，肥胖已成为我国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
迄今，饮食干预作为肥胖者生活方式干预的核心组分，受到研究者们的广泛关注。从清代《 本草纲目拾遗 》所记载的：“ 普洱茶味苦性刻，解油腻牛羊毒 ”可知，普洱茶减肥、降脂功效流传已久。查阅发现 4 篇文章以高胆固醇血症患者、肥胖前期成年人、超重或轻度肥胖人群开展临床研究，研究表明摄入普洱熟茶显著降低人血液胆固醇，普洱茶片的降脂作用与对照组(血脂康胶囊)功效相当，可降低平均腰围、BMI 和内脏脂肪值，服用普洱茶速溶茶可显著减轻体重、降低体重指数和改善脂质状况。具体研究如下：
2008 年，日本保健食品株式会社的 FUJITAH 募集了 21 例高胆固醇血症患者，服用 1 g/天的普洱茶提取物 4 个月;研究发现总胆固醇和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显著降低，体重显著下降，不影响其他生化参数;研究表明摄入普洱熟茶显著降低人血液胆固醇，安全有效地预防和改善代谢综合征诱导的动脉硬化或肥胖。
2009 年，云南省宁洱县中医院的李捷募集了 104 例混合型血脂增高的患者 ( 即三酰甘油和胆固醇同时升高 );随机分组为治疗组 60 例，服用普洱茶片 4 片/次，每天 3 次;对照组 44 例，服用血脂康胶囊 600 mg/次，每天 2 次;据 1993 年卫生部药政局制定的《心血管系统药物临床研究指导原则制定》评定，显效表现为胆固醇(TC)下降 >20%或甘油三酯(TG)下降 >40%，高密度脂蛋白脂固醇(HDL-C)升高 > 0 . 26，低密度脂蛋白脂固醇(LDL-C)下降 > 30%;有效表现为 TC 下降 10%～20%，TG 下降 20%～40%，HDL-C 升高 0 . 104～0 . 26，LDL-C 下降 > 20%;无效即血脂检测指标未达到有效标准。研究发现治疗组 60 例中显效 22 人，有效 24 人，无效 14 人;对照组 44 例显效 29 人，有效 11 人，无效 4 人;对照组、治疗组患者的 TC、TG、LDL-C 明显降低，HDL-C 治疗前后无明显变化。研究表明普洱茶片的降脂作用与对照组(血脂康胶囊)功效相当，且对肝肾功能没有损害。
2011 年，日本福冈大学筑岛医院的 Kubota 募集 36 名肥胖前期成年人(25>BMI>30kg/m2)，在每日三餐前摄入普洱熟茶(333 毫克)或安慰剂(大麦茶粉)，开展了持续 12 周的双盲、随机、安慰剂对照试验。结果发现摄入普洱茶提取物可降低平均腰围、BMI 和内脏脂肪值，且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表明普洱茶有望应用于人类控制肥胖和代谢综合征。
2016 年天士力研究院联合美国 Jensen，募集了 59 名超重或轻度肥胖的受试者，进行 20 周的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的研究，实验组服用普洱茶提取物(3 g/ 天)或安慰剂。研究发现与安慰剂相比，普洱茶的摄入显著减轻体重，减少手臂、腿部和雌核区(臀部 /腹部)的脂肪以及总脂肪量;普洱茶摄入改善了脂质状况，4 周后胆固醇和胆固醇与高密度脂蛋白比值的轻度降低，以及甘油三酯和极低密度脂蛋白的降低，血液水平在 8 周时达到正常范围，并在研究期间保持在正常范围内;普洱茶组和安慰剂组的空腹血糖或 C- 反应蛋白没有显著变化;与安慰剂组相比，普洱茶组食欲短暂下降。研究表明每日服用普洱茶速溶茶可显著减轻体重、降低体重指数和改善脂质状况。
(三)以代谢综合征患者或糖脂代谢异常患者为对象的研究
代谢综合征是一组以腹型肥胖、糖代谢异常、高血压、血脂异常等为主要特征表现的代谢性紊乱临床症候群，并非为一种单一疾病，而是一系列心血管危险因素的聚集，是严重影响健康的病理性状态。目前全球代谢综合征的平均发病率约为 30%，预计到 2035 年将增至53%，到目前为止，对于代谢综合征的治疗临床上还未有获批的专用药;在治疗方案上，国内外相关指南均表示首选生活方式的干预。查阅文献发现北京大学屠鹏飞、王学美教授团队、中国台湾中山医学大学 Yang、中粮营养健康研究院有限公司孙颖等等学者募集代谢综合征患者或糖脂代谢异常患者为志愿者，研究发现普洱熟茶可改善糖脂代谢紊乱，降低体质量、改善体型、降低血脂和血糖、降低尿酸，改善肝功能和非酒精性脂肪肝，改善肠道菌群，可以不同程度地调节不同临床表型的代谢综合征，非常适合代谢综合征的早期预防。具体结果如下：
北京大学屠鹏飞、王学美教授团队募集了 90 名代谢综合征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干预组服用普洱茶提取物，安慰剂组服用安慰剂胶囊。研究发现治疗 3 个月后，在干预组中，代谢综合征患者的体重指数、腰臀比、空腹和餐后 2 小时血糖、血清总胆固醇、甘油三酯、低密度脂蛋白和载脂蛋白 B- 100 均有所下降，高密度脂蛋白水平也有所上升，载脂蛋白 A- 1 呈上升趋势;干预组血清 C- 反应蛋白、肿瘤坏死因子 α 和白细胞介素 - 6 水平降低;白细胞介素 - 10 水平升高，MDA 降低，超氧化物歧化酶升高。结果表明普洱茶在改善中心性肥胖、调节血脂、降低血糖、调节免疫力和抗氧化方面显示出巨大的潜力，它可以不同程度地调节不同临床表型的代谢综合征，非常适合代谢综合征的早期预防。
中国台湾中山医学大学 Yang(2014)，募集了 70 名代谢综合征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每天服用三次普洱茶提取物胶囊(333 mg普洱茶提取物)、对照组服用安慰剂茶。3 个月后治疗组的体重减轻了 1 . 3 公斤(P= 0 . 077)，BMI 轻微下降了 0 . 47 kg/m 2;对男性患者的亚组分析表明，体重减轻(P= 0 . 004)和 BMI(P= 0 . 003)显著降低;其他代谢参数(胆固醇或甘油三酯)或 HbA 1 c 的无显著变化。结果表明饮用普洱茶 3 个月体重和 BMI 略有下降，尤其是男性患者，日常普洱茶消费可能是调整体重、预防代谢综合征的一种选择。
最近中粮营养健康研究院有限公司孙颖等共招募糖脂代谢异常志愿者 45 人，其中尿酸异常 25 例、血脂异常 39 例、血糖异常 9 例、超重或肥胖 43 例、颈部脂肪蓄积 29 例、中心肥胖 41 例、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 31 例，每日饮用 8 g 普洱熟茶，试饮 3 个月。测定发现，干预后志愿者的体质量、身体质量指数、身体围度 ( 腰围、臀围、颈围 )、血脂 ( 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载脂蛋白 A 1 和 B) 和肝脏脂肪量均显著改善;血糖 ( 空腹血糖、胰岛素、C 肽、胰岛素抵抗、糖化血红蛋白 )、血甘油三酯、血尿酸均有改善，但差异不显著;肠道菌群有益菌丰度增加，而有害菌丰度降低。研究表明日常饮用普洱熟茶 3 个月可改善糖脂代谢紊乱，降低体质量、改善体型、降低血脂和血糖、降低尿酸，改善肝功能和非酒精性脂肪肝，改善肠道菌群，同时呈现良好的安全性。
(四)以糖尿病前期患者为对象的研究
糖尿病前期又称糖调节受损，是指血糖超过正常值，但还没有达到糖尿病的诊断标准，包括空腹血糖受损和糖耐量异常。据流行病学调查显示，中国糖尿病前期患病率达 35 . 7 %，即约 3 . 8 亿中国成年人口处于糖尿病前期状态，并继续向糖尿病发展的糖尿病前期患者，是 2 型糖尿病的强大后备军。目前 2 型糖尿病无法治愈，但糖尿病前期是可逆的，对该人群进行早期干预，可使 2 型糖尿病的发病风险降低。吉林大学刘煜、张萱教授团队，募集糖尿病前期患者，研究发现普洱熟茶可改善糖尿病前期患者血糖、血脂代谢，延缓糖尿病发病及其并发症的发展。
2018 年吉林大学马漠募集了糖尿病前期患者约40 例，随机分为对照组和饮茶组，饮茶组患者餐中饮用 200 - 300 mL 温水调配 1 g 茶粉，每日 3 次，持续12 周;对照组患者餐中饮用 200 - 300 mL 温水。研究发现糖尿病前期患者饮用普洱茶可显著增高血清脂联素水平，降低血清 TNF-α 水平。表明普洱熟茶可能通过调节脂联素、TNF-α 的水平，改善糖尿病前期患者血糖、血脂代谢，延缓糖尿病发病及其并发症的发展。
吉林大学辛可嘉(2018)募集了未应用过任何降糖药物治疗的糖尿病前期患者 24 例 ( 符合WHO 1999 年诊断标准 )，分为饮茶组，餐中饮用200 - 300 mL 温水调配 1 g 普洱茶粉，每日 3 次;对照组，餐中饮用 200 - 300 mL 温水，持续 12 周。研究发现治疗 12 周后普洱茶组的餐后 2 小时血糖、总胆固醇、低密度脂蛋白较治疗前明显降低;普洱茶组餐后 1 小时和 2 小时胰岛素分泌水平显著提高，餐后 1小时和 2 小时血清 C 肽分泌水平明显增加，粪便中丁酸的浓度及短链脂肪酸总量显著增加。研究表明普洱茶可能通过调节肠道中短链脂肪酸代谢来改善糖尿病前期患者的糖脂代谢。
吉林大学李沫(2020)募集了 31 名糖尿病前期患者，分为对照组(n= 18)：饮食运动+三餐后饮温水 300 mL，普洱茶饮用组(n= 13)：饮食运动+三餐后饮用 1 g 普洱茶粉配比的温水 300 mL，共观察 12 周。研究发现饮用普洱茶粉 12 周后可明显改善患者的血糖、血脂以及尿酸的代谢，同时患者的血胰岛素及 C 肽水平也有相应的增加;血清胰高糖素样肽 - 1(GLP- 1)与胰高糖素样肽 - 2(GLP- 2)均得到相应改善，从而增加糖尿病前期患者的胰岛素敏感性，而血清 GLP- 2 水平的增加可改善肠壁的通透性，进而减少有害的肠道菌群代谢产物进入人体;饮用普洱茶粉的受试者有 15 个菌属发生显著改变，发生变化的细菌与 GLP-1、GLP-2 以及血清、粪便中的短链脂肪酸水平呈正相关。
研究表明普洱茶粉可以通过增加 GLP- 2 的水平，改变肠道菌群丰度，进而影响血液及粪便中短链脂肪酸水平，促进 GLP- 1 水平的增加来改善血糖、血脂;普洱茶粉可以通过调节炎症及抗炎症因子，进而抑制机体低级别的炎症反应，从而改善其介导的肥胖及血糖、血脂代谢异常。
二 . 结论
本文收集到 20 篇文章以普洱熟茶或普洱熟茶片、速溶茶为材料开展临床研究，分析发现普洱熟茶具有抗氧化、辅助减肥、改善体型、降血糖、降血脂、改善非酒精性脂肪肝、调节肠道菌群的功效，日常饮用有助于预防或改善代谢综合征或糖脂代谢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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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赵明，云南农业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云南下关沱茶(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首席科学家，主要从事普洱熟茶发酵机理研究。
马燕，云南农业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普洱熟茶发酵机理研究。
王藤、陈秋月、伯年国、沙艮来自于云南农业大学茶学院;褚九云、王韦涛、何兴
旺来自云南下关沱茶(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责任编辑：大润大品)
